如果以色列哪天真把约旦河西岸整个纳入怀中，美国会转身离开——这个威胁如同一只沾满尘土的靴子踢在以色列内阁的桌面。特朗普什么样的表情？据说是罕见的强硬。他说，如果真敢做，美国的支持“全部清零”。历史齐刷刷地往后退了一步。谁还记得几年前大使馆迁往耶路撒冷，百般宠爱。如今一句话，情势天地翻覆。

机场的风，带着焦躁。副总统万斯临走前骂这吞并投票是“愚蠢的政治作秀”。大概是特拉维夫机场的咖啡还很热，他话说得更重——这是侮辱。他代表美国人厌烦这些议会里的拗口表态。投票，25票对24票，差一点点，正好彰显象征意义。没多少人真正想让约旦河西岸就此被吞下——至少表面上是这样。可极右翼在议会里凑数拼劲，等的就是羞辱内塔尼亚胡的时刻。万斯还没出境大门，他们的手已经举过头顶。

内塔尼亚胡像一块不断晃动的道路标志。他不是吞并的头号推手，却一直在强硬和妥协间卖力跳舞。他的权力之一就是拖延程序，把法案往后推；他的政治算计，比投票箱里的那些纸条还要多。但，耶路撒冷愈发喧嚣。极右翼声音像清晨的鸟叫日日不绝——他们不愿意巴勒斯坦有自己的旗，不愿让“建国”成为现实。吞并之举，也许正是冲着终结“巴勒斯坦国方案”。

画面如同旧电影：以色列装甲车辆在希伯伦街头慢慢前行，对峙的巴勒斯坦人，石头飞起。特朗普却说：“不用担心西岸问题。”仿佛只要嘴里说出来，世界就能跟着停住脚步。其实在阿拉伯国家早解决了？他说自己给了他们承诺，那一刻外交纸面要比装甲更有分量。说是真的，还是自信满满的赌注？我实在分不清。

极右翼想吞并，特朗普想当调停者。加沙停火协议，历时两年血火，如今摇摇欲坠。协议纸面绵软，现实子弹扎实。特朗普的20点停战计划，哈马斯只剩几天考虑，埃及、卡塔尔、约旦都已在幕后一轮轮拧动，分阶段停火、释放人质、非军事化，重建加沙。数据说：“援助正流向加沙。”画面却是一辆救护车翻过碎石，孩子的脸上满是黑尘。所谓“人为远虑”，还不如一点点当下喘息。

特朗普时刻如同俱乐部掌门。记者问，他答：“最重要的是他们要尊重美国总统。”这句话仿佛回荡在每一场中东风暴上空。权力的审美，无需国家，只要个人分量。荒谬吗？可冷酷的现实本就由这些精英心头的一句话左右。中东问题，一纸协议顶不住一天的火箭弹。可总统要面子，协议就得顶。

商务区的梦想，调色板下的加沙。特朗普觉得停火以后可以建豪华度假村，还自比迪拜、摩纳哥、里维埃拉。这设想仿佛在断壁残垣中拼图。数据是一张蓝图，现实是一片乱石——谁能不笑？谁能不叹？一场停火，头顶还有以色列极右翼的铁锤挥舞——他们觉得民族安全远胜人道停战。怪吗？其实不怪。

阿联酋的声明像冷水泼下：“吞并是红线。”可红线从未真正阻止过钢铁的车轮。谈判桌上每个人都急着表忠，桌下日渐浮躁。协议维持着，但人质遗体还没归还，愤怒和失望成了加沙街头不变的背景音。

每个新闻段落后，总有一句重复的口号：“我们希望和平。”实际就是一种无力感，世界不信神迹，只信权力。政策切换如同灯光一闪。谁痛失亲人，谁要迁徙流亡，都不过是数据报表里的一个格。

如果加沙真能变成度假天堂，我愿意用一包枕头换一次住。但现实，每天都在用死者的名字，往纸面上盖上新的红印章。谁还记得停火之前的协议？谁还信那些承诺可以生效于明天？历史和现实的距离，只有一条约旦河那么宽。